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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線番外小九逃婚後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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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線番外小九逃婚後3

雖然沒有回頭,但殷九弱已經能完完全全感受到扶清話裏的幽怨,搞得她真成了那種睡過就不負責任的負心人似的。

扶清半撐著身子,將被角抱緊,被wen到紅.腫唇瓣溢出幾聲嬌弱的痛呼聲,“恩人,都怪奴家留不住你,你要走便走吧,只嘆今生有緣無份。”

聽見女人疼得聲音都微弱起來,殷九弱不假思索地跑回床邊蹲下,乖巧地望著扶清,慌忙解釋道:

“扶清,我沒有要走,只是……只是。”

只是什麽來著?殷九弱瞬間宕機了,記不起自己剛才要去做什麽。

“只是什麽?”扶清垂下輕羽般的濃密眼睫,眸光微弱楚楚可憐,似乎因為殷九弱的“負心薄情”,唇瓣都失了大半顏色。

“我先醒了所以想,想做點……”殷九弱突然說不出話了,她瞥見兩人昨夜在床榻上留下的斑駁痕跡,浸潤的水跡中有著淡淡的血色。

她呆呆地想了一會兒,想明白了那是哪裏來的血。

昨晚的自己足夠溫柔嗎?

會不會讓扶清很疼啊?

“扶清,昨晚疼嗎?”殷九弱莫名生出心疼的感覺來。

這還是生平第一次,以往都是別人心疼她的份,她一天沒心沒肺地瞎逛瞎玩,就沒誰入過她的眼。

循著殷九弱的視線,扶清也看見了床榻上代表初.夜的痕跡,她眼眸中飛快掠過深沈的笑意,再次變作柔弱可欺,溫柔似水的模樣。

“不會,昨晚……奴家好喜歡,特別喜歡。”

被女人如此體貼嬌羞的模樣,弄得更加不好意思,殷九弱忍不住握住扶清的手,心口一熱便想剖白心跡。

“扶清,你放心,我也,我也喜歡的,這輩子我……”

女人反握緊殷九弱的手,輕輕搖著頭道:

“或許小九你會覺得奴家荒謬絕倫,覺得奴家在有心欺騙。”

“奴家總覺得自己和小九很早以前就相識相知了。”

“奴家好似在夢中想了你許多年。”

殷九弱頓時心神大震,好似有遙遠塵封的記憶襲來,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扶清就曾如此相依相偎。

“奴家等你許久。”

扶清將這句低語卷在唇齒間,清淡低沈卻仿佛比世上任何一句話,都藏著更深更悠遠的嫵媚,如同專門魅惑人心的妖精。

可這妖精一點也不可怕,她的懷抱溫暖安全,她的唇瓣濕.軟身體曼妙,她一眼便能將自己的偽裝全部看穿。

只要擁抱她,心就變得柔軟,不再有遺憾,仿佛漂泊無依的孩子有了家。

扶清輕輕地抵上殷九弱的肩,像是臨風展開脆弱雙翼的蝴蝶。

“恩人,良緣難得,不要拋下我好嗎?”

殷九弱怔怔地看著扶清淒媚清冷的面容,心裏的震顫久久不能平息,下一秒女人輕輕貼過來,溫暖的面頰貼著她的臉,帶來溫柔安寧。

仿佛蝴蝶的雙翼攏起,殷九弱被扶清依賴地抱住。

這一刻的時間仿佛凝滯,美夢成真一般。

“扶清,我怎麽會拋下你,你想太多了。其實我沒有要走,只是想去院子裏呼吸新鮮空氣梳洗一番。”殷九弱被女人圈在懷裏,呼吸著熟悉的幽香。

“真的嗎?”女人墨色的眼眸盈著柔柔水光,惹人憐惜。

殷九弱看見女人細膩柔滑的肌膚上交錯著昨夜暧.昧不堪的痕跡,再加上女人這般溫柔的懇求低語,她的心早就軟成一片。

“當然是真的,你身體不好,我們又有了……關系,我怎麽會那麽混蛋得轉身就走,那不就成了那種人了。”

像是下定決心一樣,殷九弱緩緩坐直身體,力道很輕地扶住女人的肩,“扶清,我們,你願意的話,我們可以現在就成……”

女人半跪著直起身子,溫熱的指腹按在殷九弱的唇珠上,豐潤的柔軟瓷白得晃眼,她搖搖頭:

“你有這樣的心,奴家很歡喜。”

她深知殷九弱現在還是少女心性,一時的情愫上頭便會許下甜美得足以讓她一生淪陷的承諾,但她想要的絕不止這麽一點承諾。

她要殷九弱全部的心,不可以有任何僥幸有任何後悔。

扶清明了自己的貪心,但她不準備忍耐也不準改正,她就要殷九弱。

“扶清,我不懂你的意思,”殷九弱囁嚅著出聲,不明白女人怎麽好像又不願意的樣子。

扶清雙指輕輕擡起殷九弱的下頷,指.尖撫過少女唇形漂亮優美的菱唇,爾後低頭覆了上去,肆意輾轉碾磨。

一時間,房間裏只剩下衣料摩.擦聲與時有時無的水聲。

良久,女人眸光迷離唇瓣嫣紅水.潤,附在殷九弱耳邊輕聲嘆息:

“奴家雖然心悅小九,卻也深知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。強人所難非我願。”

“扶清,我,其實不是這樣,”殷九弱大腦更暈了,不明白剛才還幽怨委屈的女人,怎麽突然這般“體貼懂人心”了。

她明明沒有覺得為難,也沒有覺得是強扭的瓜啊。

怪不得母親殷拒霜常告訴她,有的女人心變得可快了,一會兒一個樣,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。

比如她娘親謝弱水就是這樣的,在母親告訴完她這句話後,娘親優雅知性的笑容立馬就變了,當場氣鼓鼓地把母親拽回她們的寢殿教育了一整天。

那段時間母親再想對她說這些“逆耳忠言”,都是悄悄把她拉到旁邊,避開娘親的。

現在好了,殷九弱算是遇見了第二個“善變”的女人。

“小九,不必如此在意奴家的想法,奴家只想要你開心,”扶清繼續以退為進,面目溫柔地替殷九弱整理淩亂的衣襟,“你可以好好想一想,不要那麽快給奴家答覆。”

“扶清,可這樣不是委屈你了嗎?”

女人越是如此溫柔小意,殷九弱心裏便越過意不去,恨不得現在就跑回魔界大張旗鼓地宣布,她有喜歡的人了,讓那個什麽太初神尊趕快走開。

可是為什麽扶清好像不相信自己的心意似的,是覺得自己太不靠譜太年輕嗎?

搞不明白。

“怎麽會呢,能與小九有一夜的露水情緣,奴家就已經非常滿足了。”

看著扶清這般委曲求全、強顏歡笑的模樣,殷九弱的心狠狠被揪住了,提前感受了一把負心人的感覺。

“扶清,我會,我一定會負責的,我此生非你……”

唇瓣再次被女人堵住,殷九弱心神蕩漾,氣息發.熱幾乎想要將扶清抱進懷裏,但一想到女人才剛剛破.身,哪裏還經得起多次的折騰,便很快住了手。

扶清唇邊勾出淡淡的笑意,依舊善解人意地安撫著殷九弱,“小九,不用說那麽多,奴家都懂的,奴家不悔。”

殷九弱還待再說些什麽,突然發現女人肩上印出淡淡的血跡,想來是一不小心扯到傷口了。

“先別動,我去給你打水重新包紮。”

“好,奴家等你。”

殷九弱站在井邊心不在焉地打水,她望著遠處濃密的松樹樹蓋出神。

這裏的山不高,卻一座連著一座,形成一道森然的碧墻,只是昨晚下了雪,山壁在晨霧中泛著寡淡的黛青,像是浸透了幾千年的綠終於被大雪毫無保留地入侵。

風來,院落裏光禿禿樹枝上的薄雪灑落,淋得她一身,恰好引來女人輕軟的甜笑。

一回頭,她看見扶清穿著單薄的雪白寢衣,半倚著門沿一眼不眨地看著自己,眸光柔媚淒怨,瓷白骨感的腳踝在裙擺下若隱若現。

再次看見女人腳踝上有一圈淡淡的淺色指印,殷九弱眸光暗了暗,那是昨夜某個姿.勢後留下的證據,女人的肌膚太嬌.嫩,隨便幾下就泛紅,還會喘xi著喊疼……

及時制止自己越來越孟.浪沒邊的思緒,殷九弱將打好的水燒熱,再次加入療傷的靈果,才慢慢回到房間裏。

她攙扶著女人坐回床榻上,小心翼翼地檢查扶清鎖骨那兒的傷口,昨天在靈藥的作用下,都已經結痂了,可能是昨晚太激烈的緣故,傷口又輕微的裂開。

“對不起,都是我沒輕沒重的,”殷九弱心底懊悔不已,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分,明明扶清身子孱弱,又受了傷,她還那麽折騰人家。

有夠禽獸的。

“沒關系,奴家很喜歡的。”

“那個,扶清,你之後有什麽打算?你會回神族嗎?”殷九弱心裏莫名有種空落落的感覺。

女人雖然依舊對著自己笑,卻少了那股無所顧忌的媚色,反倒端莊清冷得很很,似雲間皎月般令人不敢輕易靠近。

察覺到殷九弱的不安,扶清的尾指在對方手心裏輕勾,語氣卻雲淡風輕得很,“或許吧,等養好傷再說。小九,你有什麽打算嗎?要是有別的事情。也可以先去辦。”

“我沒事,”殷九弱感覺自己這樣多少有些腆著臉了,“我先照顧你的傷好再說吧。”

“好,”扶清拉好衣襟,沖殷九弱優雅淡然地笑,弄得殷九弱心裏生出一片難言的惆悵。

不過兩人到底是在這座勉強算得上與世隔絕的小院裏生活下來,白日扶清拉著殷九弱撫琴對弈,澆花剪紙,晚了便飲酒賞月,吟詩作對。

到入夜了,兩人雖然還是同榻而眠,但扶清一改之前的態度,始終克己守禮,讓殷九弱都恍惚以為那一日極盡的魚.水之歡,是自己做夢時候的臆想。

可幾乎每一日女人都會細心詢問她的飲食,自從那日給她縫補過衣服後,她的一日三餐事無巨細扶清都會一一過問。

殷九弱自問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絝子弟,但好像扶清都快把她寵成了。

正好上次摳藤壺換的靈石基本已經花完了,殷九弱趁著扶清打坐修煉的功夫,獨自一人又去海邊卯足勁兒又摳了幾百個海龜的藤壺,去鎮上換了幾千靈石。

這座小鎮是九洲大陸沿海的邊陲小鎮,立長禦洲比較近,風土人情也十分相似,人們喜好美食美酒,一切華麗漂亮的物什。

殷九弱在街上閑逛,看見一間花紋古樸典雅的玉石鋪子,便擡腿走了進去。

走進去便是琳瑯滿目的玉器,這座小鎮周圍有好幾處大的玉礦,所以盛產美玉。

玉工是個須發花白的老人,拿著雞毛撣子掃著旁邊玉器上的浮灰,對這個穿著粗布衣服仍然氣度矜貴的年輕人笑了笑,很是友好的樣子。

“姑娘喜歡這個玉玨麽?三千五百二十顆靈石或者三萬金。以這塊玉的材質,已經算是很公道的價格了。”

“這麽貴?”殷九弱吃了一驚,摸了摸儲物袋裏的幾千顆靈石,又去仔細打量地這枚雙魚玉玨。

翡翠色的雙魚玉玨在午後的陽光中是半透明的,底子是脂玉的透明色,其中騰起一絲絲的碧綠,一瞬間仿佛有翠色的光玉眼裏溢了出來。

“姑娘的眼光很好,一眼便看中了我這兒最有韻味的玉,不是小老兒自誇,這塊玉玨難得碧得通透靈動,是水樣的底子。當今聖上祭天時所用的玉圭,雖名貴但比起來不過是塊死玉。”

“當今聖上?”殷九弱勾唇笑了一瞬,據說是位昏君來的,所以如今天下四方諸侯割據,又要亂上幾百年。

不過人間自有的因果,他們各族各界輕易不會插手。

“只不過這塊翡翠雙魚玉玨有一處瑕疵,我得給你指明了,”玉工笑著給殷九弱指出地方來,“姑娘身份尊貴或許想換一塊更好的?”

殷九弱輕輕摩挲著這塊雙魚玉玨,翡翠上有一小塊的裂痕,看著像是雪碎在綠色的湖水裏。

“不必了,我很喜歡這一塊。”

這下輪到玉工深感詫異,往日來看玉的人多有挑剔,看過一塊喜歡一塊,沒一會兒又喜歡另一塊更稀奇的,少有這般一眼相中便不更改的。

“姑娘你真選定了,鋪子裏還有其他的玉,不再多看看嗎?”

殷九弱微微一笑,“我很喜歡喜歡它的紋路色澤,可能連它的瑕疵都喜歡,所以不想再看別的玉了。”

“姑娘說的真好,這玉的確是有魂的,應人的精魄,再貴再好的東西,就算別人在怎麽誇讚,也未必真的喜歡。再貴再完美的玉,你買來了不好好帶在身邊,也算是白買了。”

玉工笑了笑又問道:“姑娘你買這個是為了定情嗎?”

“定情?”殷九弱一下緊張起來。

“當然啊,我看姑娘你的神情,就像是給心上人買玉吧,”玉工的笑容擴大,“其實玉石只是用寄托情念的物件而已,所以有話說玉石無價,其實根本的意思是離了情沒了念,它就只是塊石頭罷了。”

殷九弱靜默片刻,輕輕拿絨布擦拭著雙魚玉玨,盯著它出神。

玉玨反射著天光,一泓碧色的綠意盎然縹緲,一分為二後再扣在一處,發出清脆美妙的聲音。

良久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對玉工說道:“師傅,付錢。”

“好嘞,三千五百二十顆靈石或者三萬金,請付現錢,概不退換。”

殷九弱拿著雙魚玉玨往回走,原本冰冷的玉被她的體溫捂熱,變得潤澤溫暖起來。

小院裏靜悄悄的,殷九弱躍過院墻進入房間也沒見到扶清。

“扶清,你在嗎?”她撩開白色的輕紗,眼前絲絲縷縷的水汽氤氳繚繞。

她上前兩步,終於看見屏風後的紅木浴桶,女人烏發如雲,鬢發沾濕著剔透晶瑩的水滴。

“小九,你回來了?”

“嗯,我……我回來了,”殷九弱連忙捂住眼睛回答,深吸一口氣說道,“你在沐浴啊,我先出去了。”

“等等,小九,能幫我拿一下衣服嗎?”

“啊,好,”殷九弱退出去幾步看見床榻旁整齊疊著的白色法衣,拿過來掛在屏風上,再次離開時聽見扶清略微幽冷的質問。

“你去做什麽了?”扶清目光森冷地看著殷九弱屏風後的衣擺。

這段時間小鎮來了一個名滿天下的花魁歲歌,之前殷九弱去鎮上倒賣藤壺的時候,這個歲歌還朝殷九弱拋媚眼,甚至當著自己的面邀請殷九弱過去“玩”。

想到那塊玉玨,殷九弱決定晚一點再給扶清一個驚喜,於是簡短地回答道:

“也沒去做什麽。”

聞言,扶清的臉色更差了,“小九,快過來幫我一下。”

“怎麽了,是哪裏又不舒服了嗎?”殷九弱心一急,便越過屏風來到扶清面前。

這時候“嘩啦”一聲水響,潔白的身影從水中站起,抱住了殷九弱。

殷九弱濺到一身的花與熱水,呆呆地看著扶清。

女人身上的薄紗裙子在水面漂著,玉石般的肌膚上帶著水珠,留不住地慢慢下滑。

濕透的烏發纏在她修.長的脖頸和鎖骨間,她的肌膚因為空氣的冷而微微發紅,山巒起伏的一點紅像是夏日可口的野莓,引人采擷。

下一瞬,殷九弱整個人被扶清拉進了寬大的浴桶中,她聽不清扶清在呢喃細語些什麽。

好像是什麽“你屬於我”,“我要你”之類的話,語氣是那般偏執乖戾。

溫柔的暖意撲面而來,環抱住了殷九弱,閉上眼後漆黑的水裏香氣彌漫,更溫軟的唇瓣也貼了過來。

在多日的清心寡欲後惹出更大一片的燎原星火,殷九弱不像那一次還需要扶清手把手教,她熟能生巧一般將女人抱緊。

小院的門扉突然被人叩響,似乎是不速之客臨門。

“扶清……姐姐,好像有人來了?”

兩人浮出水面急促地呼吸,扶清鴉羽似的睫毛盡濕,此時眼裏只有殷九弱,“不用管。”

她伏在殷九弱懷裏,壓抑著呼吸,“進來。”

小院外叩門的聲音越來越大,也越來越急切,終於敲門的人忍不住高喊出聲:

“扶清,你在嗎?我是滄離啊。”

“司命仙尊、司戰仙尊,還有月老都讓我來叫你回去。”

“還有白鶴忘機她也在四處找你,你能不能先和我回去,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談。”

小院的房間裏。

“小九,我想你了……唔,慢一點,”扶清唇瓣微啟,未說盡的話語被沖散在口中,混著幼貓似的鼻音一起被拉成一聲百轉千回的低泣,落在耳畔格外得柔媚惑.人。

被水聲驚動的幾只青色雀兒,鳴聲清銳迅疾地穿過山間密林深處,落在水面上的玫瑰花打著旋兒,沈入熱熱的水底。

扶清纖薄的眼角洇著紅意,那層疊的兩片被裏外翻動著。

殷九弱聽見了來人的聲音,輕輕笑了一聲,“沒想到她還能找到這兒來,也算有點本事。”

她故意朝外面喊了一聲:“這兒沒人,快走吧。”

外面的人驚訝了一瞬,並沒有聽出殷九弱的聲音,只是語氣瞬間氣急敗壞起來,“你是誰?”

殷九弱沒有回答,她懷裏的女人已經軟成了一灘春.水,只能隨著她沈沈浮浮,如同溺水之人攀附著唯一的浮木。

“不要了,求你……會壞掉的。”扶清攥緊殷九弱的衣襟,長睫上掛著晶瑩的水珠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殷九弱換好幹凈的衣物推門而出,站在院門口笑道:

“餵,你怎麽陰魂不散的?”

“又是你?給我滾開,”滄離面色不善,直接蓄起一道劍光朝殷九弱劈來。”

“不自量力,”殷九弱隨意一揮,那道劍光便逆著原來的方向,直直飛向滄離仙君,驚得她不得不縱躍一跳才躲開這次的反擊。
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她雙眼赤紅,明顯氣得不輕,但是打又打不過,只能生悶氣。

“是你打不過的人。”

殷九弱也沒想到自己的修為會這麽厲害,往常娘親總說她心性不穩修為不夠,要求她多加練習。

難道是對方太弱了?

見殷九弱低頭沈思根本不把自己放眼裏,滄離仙君怒火中燒又是一劍朝殷九弱刺來。

“以後別來了,扶清她是我的……我的那個什麽,你懂吧。”

這一次殷九弱用上五成修為,不僅將她的劍打飛,順便把人也送出了千裏之外。

“看來娘親讓我勤奮修煉還是很有用的,”殷九弱整理衣袍,自言自語地往回走。

房間裏扶清縮在厚重的青羽氅衣裏,臉頰白皙還暈著沐浴後的潮紅,臉兒嬌嬌小小的,垂著頭眉目如畫,清麗動人,單純無瑕得仿佛不含一絲多餘的旖旎念想。

“你剛才說什麽?”見殷九弱回來了,她似笑非笑地擡眸問道,“你說奴家是你的……是你的什麽?”

“我不是故意的,就只是想打發那個人走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那個,我想娶你,”大聲說完之後,殷九弱聽見自己的心跳得很快,她又心虛地問,“你……你願意嗎?”

沒等扶清回答,殷九弱便繼續自我剖白道:

“其實我的身份是魔族的殿下,偷跑出來就是為了逃避成親的。”

“逃避成親?”扶清垂下眼簾,掩住眸間的一抹暗色,好整以暇地聽殷九弱繼續說下去。

“我也不叫若九,真名是殷九弱,”殷九弱深吸一口氣,決定和盤托出,“我從魔族逃出來為了不和你們神族的那個太初神尊成親。”

“為什麽?”女人不動聲色地看著殷九弱清透漂亮的臉龐。

“嗯,說來話長,反正就是不想。”

“沒關系,”扶清溫柔地笑,順便餵了一勺蜂蜜水給殷九弱,“我想聽。”

“雖然那位太初神尊受萬人神的追捧敬仰,但我覺得她肯定沒你年輕沒你漂亮,又無聊,還想老牛吃嫩草,說不定性格也沒你好。”

“老牛吃嫩草?”扶清笑了一聲。

“對啊,她比我大三萬多歲,據說我出生的時候還抱過我,差這麽大歲數肯定有很多代溝。”

扶清垂眸掩下心中翻湧的情緒,維持著笑容,“還會有很多代溝?”

“嗯,她年紀大得都能當我娘親了,我們能有什麽共同語言。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和我成婚。”殷九弱完全沒註意到心上人的異樣,手裏還握著那塊雙魚玉玨,組織著送禮物的語言。

“那小九不嫌棄我比你也大了很多歲嗎?”

“怎麽可能,我,我很喜歡你,”殷九弱信誓旦旦,眸色堅定不已。

扶清把殷九弱拉到床邊,不輕不重地撚著對方的腰帶。

“要是有一天你見到了太初神尊,會不會變心喜歡上她呢?”

“你放心吧,我絕對不會變心,不可能喜歡什麽太初神尊的。”

“那你到時候見了她,敢把這些話再在太初神尊面前說一遍嗎?”

“哪些話?”

“老牛吃嫩草,有代溝,不漂亮,又無聊,性格也不好。”

扶清雲淡風輕地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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